第15章 %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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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%
◎安排後事◎
朱安騎著自行車到家的時候，已經是七點了，家家戶戶基本都點起了煤油燈，也有不少人家舍不得點煤油燈，會坐在院子門口和鄰居聊天。
不過，朱家門口倒是有好幾個人在。
“小安回來了。”錢淑紅看到有人騎著自行車過來了，等近了一看是朱安，趕忙問候道。他們這大隊裏，只有朱家有自行車，所以遠遠地聽到有自行車過來的聲音，她就懷疑是朱安回來了。
今天食堂的事情原本只是小事情，小孩子打架嘛，幾乎天天都有。別說小孩子打架了，就是大人打架，只要不鬧到村委，誰管這事情啊。可是今天不同，任見琛是被朱大寶哭著抱出大食堂的，朱大寶還邊哭邊喊小琛不要死。事後朱安又一起去了鎮上的衛生所，這事情就嚴重了。他們真怕鬧出人命。
所以飯後，大家就在朱家門口等著。這等了好一會兒，都不見朱家人回來，等著的人都有些擔心任見琛可能真的出事了。
“小安啊，小琛怎麽樣了？”大隊長也在其中，村子裏發生關於人命的事情，這可是大事情。
朱安看見村幹部們在門口，也沒有意外。她從自行車上下來，面色有些擔憂道：“住院了，晚上要留院觀察，我擔心衛生所條件不夠，明天再帶他去縣城醫院檢查。”別的不敢說，明天去縣城醫院檢查，營養不良、發育不好是肯定的。
大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，但是一聽留院觀察就覺得問題很嚴重。
“這任老大家的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，都十幾歲的大孩子了，怎麽還欺負一個五歲的孩子。”錢淑紅第一個道。她本來就不喜歡張愛芬，她性格火爆，張愛芬也不是個能吃虧的，這一山不容二虎，兩個性格都潑辣的人互看不順眼。但以前任家有個當兵的任三，所以任家人在大隊裏是很有面子的。
可是現在，任家人既然享受了任三帶來的好處，卻在他死了之後要把他唯一的兒子趕出家裏，這做派讓錢淑紅就非常的看不順眼了。
大隊長也皺著眉頭：“你等明天再說，如果有什麽事情，小安你要跟我們說。”現在還在留院觀察，具體的事情也下不了定義。
“嗯……”朱安猶豫了一下，又吞吞吐吐的問，“大隊長爺爺，小安看病的錢可以讓任家賠償嗎？這……這本來也是被任見樹撞傷的。而且……說起來慚愧，原本我們家也是拿的出住院費的，但是今天早上120塊給了任家，我家又沒有進項，所以現在也沒有錢了。我今天去醫院匆匆忙忙的，連住院費都給不起，如果不是護士同志知道小琛是烈士遺孤，恐怕還不給他住院。”
“這任家的孩子傷了小琛，當然要他們家賠了。”林老太趁機道。林老太家裏三個兒子，三個兒子都已經結婚了，所以家裏人口眾多，她說話可非常大膽，就是吵架也不帶怕的。
這個年代講究多子多福，人多排場大，在大隊裏就是有面子。
在大隊長看來這當然也是要陪的，可問題在於張愛芬不是個好說話的，這錢會不會賠出來還不知道。
朱安憤怒道：“小琛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，如果明天檢查之後沒問題的話，對方就賠償住院費和一些簡單的藥
費，也不過幾塊錢。如果明天檢查之後問題嚴重，我們家裏沒有錢給醫藥費，他來不及醫治而……”朱安頓了一下，沒有把話說下去，轉而又補充，“那對方可是碰上人命了，這要是碰上人命，牢房是免不了的。”她故意把話說的有歧義。
眾人聽到她的話吸了一口冷氣，碰上人可不是小事情，如果任見琛真的沒了……那任見樹不就是碰上人命了，但這事情派出所會管嗎？
如果任見琛還是任家人，任家人不報警察的話，這件事可能就這樣過去了。可現在任見琛是朱家人了，朱家人如果報案，任見樹說不定真的要去牢裏。
頓時，大家看朱安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。小姑娘柔柔弱弱的，會去報案嗎？
“賠。”大隊長吸了一口氣道，“不管是小琛是個什麽情況，這總是任老大的孩子推倒的，這醫藥費肯定要賠，如果他們不出，我會從大隊裏支出，等年底發錢了，直接從他們的錢裏扣。”換句話說，大家的錢都是在大隊長的手裏，他可以直接決定賠不賠。
“謝謝大隊長爺爺，您真是一個好人。”朱安感激道。
大隊長擺擺手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有什麽事情你明天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
大隊長走了，有些看戲的人也散了。
錢淑紅倒是沒走，她把朱大寶和任見琛留在食堂的飯盒給朱安，這是她婆婆鄭奶奶在朱大寶抱著任見琛走了走收起來的，飯盒裏裝了今天食堂裏分配的食物。接著她又問朱安：“小安，你這裏有什麽事情要嬸子搭把手嗎？”
朱安白天買了兩包紅糖，一包給了大隊長家，一包原想給她的，不過現在她有另外的安排了，所以錢淑紅這裏就緩一緩了。她接了飯盒道：“嬸子，我待會兒要去鎮上衛生所給我大哥和小琛送飯，所以現在也沒什麽事情。等我回頭再來找您。”
錢淑紅一聽她現在有事情要忙，也不耽擱她了，忙道：“行，那你先忙，要不我讓你文明叔陪你去鎮上？你一個小姑娘家走夜路也不安全。”鄭文明，是她男人，因為長著輩分，也不怕別人說閑話。
朱安本來想說不用的，但是一想打任見琛留院觀察如果有個見證人也不錯，於是道：“那真是太謝謝叔了，不過……叔會騎自行車嗎？”
錢淑紅：“……你騎車，你叔走路快的很，讓他跟在後面跑。”
鄭文明四十來歲，常年幹活，身體硬朗的很，跟著自行車跑到鎮上，就這麽一段路，確實沒問題。
朱安：“謝謝嬸子，那我先去弄飯，我走的時候來叫叔一聲。”語氣裏的感激自是不用說。
錢淑紅：“那我先回家去跟你叔說一聲。”
隨著錢淑紅的離開，朱家總算冷清了下來。除了隔壁林老太家的院子裏還有林家人站著聊天。
朱安沈思了一下，回廚房去拿了另一包紅糖出來，再來到隔壁圍墻邊：“林阿婆……”
林老太趕忙也湊了上去：“小安啊，有啥事情啊？”
朱安道：“阿婆，我明天要搬到縣城去了，我們家的豬是去年年底開始養的，到現在已經養了四五個月了，您這有興趣接手嗎？”
“這接手是？”林老太的腦袋有些打結了，不是很明白朱安的意思。
朱安坦言：“就是接下來交給你們家養，你們家就給我買小豬仔的20塊錢就好，到了年底豬上交的事情我就不管了。”
現在是小家禽私有，大家禽私養公有，一戶人家基本也都是養一只豬的，一則豬圈沒有那麽大，二則人都吃不到全飽，哪有東西給豬吃啊，所以養一只豬已經是不容易了。
不過朱安只收小豬仔的成本費是因為豬現在不胖，賣不了，也是因為希望林老太顧著豬的時候也能看一下她家。
林老太猶豫了一下，他們家有三個兒媳婦，自家養了兩只豬，如果能養三只的話，自家早就養了，的確是因為養三只不容易。可朱家已經養了四五個月了，現在按照朱安說的，讓他們家接手的話，等於占了四五個月的便宜，這種送上門的便宜林老太也舍不得拒絕。而且，豬左右也是讓兒媳婦們養的，大不了養的瘦一點，到了年底也能分到一些肉的。於是她道：“那成，按照你說的，我們家接手了。我給你20塊小豬的錢。”這是成本費，大家都知道的。
朱安知道，這豬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願意接手的。她之所以先問林老太，自然是遠親不如近鄰。豬養在他們家的豬圈裏，林家人看的時候方便。
“不過小安啊，那你們家的雞怎麽處理啊？”林老太眼珠子一轉，想著豬讓他們家接手，那雞呢？
朱安道：“阿婆，這雞的事情也要拜托您幫個忙，我想把四只雞都殺了，做成臘雞。可是我明天要搬走了，現在又要去鎮上衛生所，所以我自己是忙不過來的，想請您家裏人一起幫忙處理一下。”說著，她把那包紅糖塞過去，“這包紅糖給您補身體，到時候我家就麻煩您照看一下。”
林老太她從來就不是個客氣的人，麻利的接了紅糖：“小安你放心，家裏我會看著的，這四只雞也保準給你處理好，連一根毛都找不到。那雞雜你還要嗎？”
她說的雞雜包括雞血、雞心、雞腸等。
朱安自然知道這些雞雜營養不低，在這個年代也屬於豐富的肉菜。所以這些東西她自然是要的，不過現在是四月底了，這裏又沒有冰箱，所以這些東西是不耐放的。於是她想了想道：“雞血給幾位嫂子補身體吧，也謝謝她們幫我拔雞毛。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，她不是個小氣的人。
而且其他東西加起來量不多，但是四只雞的雞血做成血豆腐，可以讓林家十幾口人美餐一頓了。
“哎，那我敢情好，那我現在就來給你處理雞？”林老太很滿意。
朱安：“嗯，麻煩阿婆了，我待會兒去鎮上衛生所，晚上就在那邊過夜了。雞的話能放到您家處理嗎？”
林老太：“這有啥，拿來我家處理吧。”
於是，林老太帶著三個兒媳婦以及孫女風風火火的去朱家抓雞了。而朱安把今天從食堂裏分到的飯菜熱了一下，然後又帶上自己做的粥和燉蛋，去了錢淑紅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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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安騎著自行車到家的時候，已經是七點了，家家戶戶基本都點起了煤油燈，也有不少人家舍不得點煤油燈，會坐在院子門口和鄰居聊天。
不過，朱家門口倒是有好幾個人在。
“小安回來了。”錢淑紅看到有人騎著自行車過來了，等近了一看是朱安，趕忙問候道。他們這大隊裏，只有朱家有自行車，所以遠遠地聽到有自行車過來的聲音，她就懷疑是朱安回來了。
今天食堂的事情原本只是小事情，小孩子打架嘛，幾乎天天都有。別說小孩子打架了，就是大人打架，只要不鬧到村委，誰管這事情啊。可是今天不同，任見琛是被朱大寶哭著抱出大食堂的，朱大寶還邊哭邊喊小琛不要死。事後朱安又一起去了鎮上的衛生所，這事情就嚴重了。他們真怕鬧出人命。
所以飯後，大家就在朱家門口等著。這等了好一會兒，都不見朱家人回來，等著的人都有些擔心任見琛可能真的出事了。
“小安啊，小琛怎麽樣了？”大隊長也在其中，村子裏發生關於人命的事情，這可是大事情。
朱安看見村幹部們在門口，也沒有意外。她從自行車上下來，面色有些擔憂道：“住院了，晚上要留院觀察，我擔心衛生所條件不夠，明天再帶他去縣城醫院檢查。”別的不敢說，明天去縣城醫院檢查，營養不良、發育不好是肯定的。
大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，但是一聽留院觀察就覺得問題很嚴重。
“這任老大家的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，都十幾歲的大孩子了，怎麽還欺負一個五歲的孩子。”錢淑紅第一個道。她本來就不喜歡張愛芬，她性格火爆，張愛芬也不是個能吃虧的，這一山不容二虎，兩個性格都潑辣的人互看不順眼。但以前任家有個當兵的任三，所以任家人在大隊裏是很有面子的。
可是現在，任家人既然享受了任三帶來的好處，卻在他死了之後要把他唯一的兒子趕出家裏，這做派讓錢淑紅就非常的看不順眼了。
大隊長也皺著眉頭：“你等明天再說，如果有什麽事情，小安你要跟我們說。”現在還在留院觀察，具體的事情也下不了定義。
“嗯……”朱安猶豫了一下，又吞吞吐吐的問，“大隊長爺爺，小安看病的錢可以讓任家賠償嗎？這……這本來也是被任見樹撞傷的。而且……說起來慚愧，原本我們家也是拿的出住院費的，但是今天早上120塊給了任家，我家又沒有進項，所以現在也沒有錢了。我今天去醫院匆匆忙忙的，連住院費都給不起，如果不是護士同志知道小琛是烈士遺孤，恐怕還不給他住院。”
“這任家的孩子傷了小琛，當然要他們家賠了。”林老太趁機道。林老太家裏三個兒子，三個兒子都已經結婚了，所以家裏人口眾多，她說話可非常大膽，就是吵架也不帶怕的。
這個年代講究多子多福，人多排場大，在大隊裏就是有面子。
在大隊長看來這當然也是要陪的，可問題在於張愛芬不是個好說話的，這錢會不會賠出來還不知道。
朱安憤怒道：“小琛現在還不知道什麽情況，如果明天檢查之後沒問題的話，對方就賠償住院費和一些簡單的藥
費，也不過幾塊錢。如果明天檢查之後問題嚴重，我們家裏沒有錢給醫藥費，他來不及醫治而……”朱安頓了一下，沒有把話說下去，轉而又補充，“那對方可是碰上人命了，這要是碰上人命，牢房是免不了的。”她故意把話說的有歧義。
眾人聽到她的話吸了一口冷氣，碰上人可不是小事情，如果任見琛真的沒了……那任見樹不就是碰上人命了，但這事情派出所會管嗎？
如果任見琛還是任家人，任家人不報警察的話，這件事可能就這樣過去了。可現在任見琛是朱家人了，朱家人如果報案，任見樹說不定真的要去牢裏。
頓時，大家看朱安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。小姑娘柔柔弱弱的，會去報案嗎？
“賠。”大隊長吸了一口氣道，“不管是小琛是個什麽情況，這總是任老大的孩子推倒的，這醫藥費肯定要賠，如果他們不出，我會從大隊裏支出，等年底發錢了，直接從他們的錢裏扣。”換句話說，大家的錢都是在大隊長的手裏，他可以直接決定賠不賠。
“謝謝大隊長爺爺，您真是一個好人。”朱安感激道。
大隊長擺擺手：“那我先回去了，有什麽事情你明天再說。”
“嗯。”
大隊長走了，有些看戲的人也散了。
錢淑紅倒是沒走，她把朱大寶和任見琛留在食堂的飯盒給朱安，這是她婆婆鄭奶奶在朱大寶抱著任見琛走了走收起來的，飯盒裏裝了今天食堂裏分配的食物。接著她又問朱安：“小安，你這裏有什麽事情要嬸子搭把手嗎？”
朱安白天買了兩包紅糖，一包給了大隊長家，一包原想給她的，不過現在她有另外的安排了，所以錢淑紅這裏就緩一緩了。她接了飯盒道：“嬸子，我待會兒要去鎮上衛生所給我大哥和小琛送飯，所以現在也沒什麽事情。等我回頭再來找您。”
錢淑紅一聽她現在有事情要忙，也不耽擱她了，忙道：“行，那你先忙，要不我讓你文明叔陪你去鎮上？你一個小姑娘家走夜路也不安全。”鄭文明，是她男人，因為長著輩分，也不怕別人說閑話。
朱安本來想說不用的，但是一想打任見琛留院觀察如果有個見證人也不錯，於是道：“那真是太謝謝叔了，不過……叔會騎自行車嗎？”
錢淑紅：“……你騎車，你叔走路快的很，讓他跟在後面跑。”
鄭文明四十來歲，常年幹活，身體硬朗的很，跟著自行車跑到鎮上，就這麽一段路，確實沒問題。
朱安：“謝謝嬸子，那我先去弄飯，我走的時候來叫叔一聲。”語氣裏的感激自是不用說。
錢淑紅：“那我先回家去跟你叔說一聲。”
隨著錢淑紅的離開，朱家總算冷清了下來。除了隔壁林老太家的院子裏還有林家人站著聊天。
朱安沈思了一下，回廚房去拿了另一包紅糖出來，再來到隔壁圍墻邊：“林阿婆……”
林老太趕忙也湊了上去：“小安啊，有啥事情啊？”
朱安道：“阿婆，我明天要搬到縣城去了，我們家的豬是去年年底開始養的，到現在已經養了四五個月了，您這有興趣接手嗎？”
“這接手是？”林老太的腦袋有些打結了，不是很明白朱安的意思。
朱安坦言：“就是接下來交給你們家養，你們家就給我買小豬仔的20塊錢就好，到了年底豬上交的事情我就不管了。”
現在是小家禽私有，大家禽私養公有，一戶人家基本也都是養一只豬的，一則豬圈沒有那麽大，二則人都吃不到全飽，哪有東西給豬吃啊，所以養一只豬已經是不容易了。
不過朱安只收小豬仔的成本費是因為豬現在不胖，賣不了，也是因為希望林老太顧著豬的時候也能看一下她家。
林老太猶豫了一下，他們家有三個兒媳婦，自家養了兩只豬，如果能養三只的話，自家早就養了，的確是因為養三只不容易。可朱家已經養了四五個月了，現在按照朱安說的，讓他們家接手的話，等於占了四五個月的便宜，這種送上門的便宜林老太也舍不得拒絕。而且，豬左右也是讓兒媳婦們養的，大不了養的瘦一點，到了年底也能分到一些肉的。於是她道：“那成，按照你說的，我們家接手了。我給你20塊小豬的錢。”這是成本費，大家都知道的。
朱安知道，這豬的事情肯定是有人願意接手的。她之所以先問林老太，自然是遠親不如近鄰。豬養在他們家的豬圈裏，林家人看的時候方便。
“不過小安啊，那你們家的雞怎麽處理啊？”林老太眼珠子一轉，想著豬讓他們家接手，那雞呢？
朱安道：“阿婆，這雞的事情也要拜托您幫個忙，我想把四只雞都殺了，做成臘雞。可是我明天要搬走了，現在又要去鎮上衛生所，所以我自己是忙不過來的，想請您家裏人一起幫忙處理一下。”說著，她把那包紅糖塞過去，“這包紅糖給您補身體，到時候我家就麻煩您照看一下。”
林老太她從來就不是個客氣的人，麻利的接了紅糖：“小安你放心，家裏我會看著的，這四只雞也保準給你處理好，連一根毛都找不到。那雞雜你還要嗎？”
她說的雞雜包括雞血、雞心、雞腸等。
朱安自然知道這些雞雜營養不低，在這個年代也屬於豐富的肉菜。所以這些東西她自然是要的，不過現在是四月底了，這裏又沒有冰箱，所以這些東西是不耐放的。於是她想了想道：“雞血給幾位嫂子補身體吧，也謝謝她們幫我拔雞毛。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，她不是個小氣的人。
而且其他東西加起來量不多，但是四只雞的雞血做成血豆腐，可以讓林家十幾口人美餐一頓了。
“哎，那我敢情好，那我現在就來給你處理雞？”林老太很滿意。
朱安：“嗯，麻煩阿婆了，我待會兒去鎮上衛生所，晚上就在那邊過夜了。雞的話能放到您家處理嗎？”
林老太：“這有啥，拿來我家處理吧。”
於是，林老太帶著三個兒媳婦以及孫女風風火火的去朱家抓雞了。而朱安把今天從食堂裏分到的飯菜熱了一下，然後又帶上自己做的粥和燉蛋，去了錢淑紅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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